他的血（H，战损Play） (第5/5页)

丁鲍曼授意下，专门腾给了他的女儿女婿，原因是，埃琳娜喜欢花园中央的希腊神话雕塑喷泉。

    斯派达尔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，手上捧着杯睡前甘菊茶。

    “夫人已经睡下了，只是….  ”贝林医生的忐忑低语在背后响起来。“就现在的观察来看…..如果不使用微量镇定剂的话，未来这种情况可能会…..越来越频繁。”

    棕发男人没有转身，他目光落在窗外的喷泉上，月光为赫拉克勒斯雕像镀上层银辉——太像了，像得近乎残忍。

    叁十多年的时光坍缩成一张薄纸，把巴黎月色与巴伐利亚的晨雾重迭在一起，他闻到了，真的闻到了古堡后山冷杉林的气息，混着铃兰芬芳。

    那是座可以看到阿尔卑斯山的古堡，而他的童年大多时候都在那度过，远处是雪山绿草，蓝天白云，近处也有这么一座雕塑喷泉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睛，思绪飘回了小时候。

    野猫克鲁斯总在午时从玫瑰花丛钻出，黄玉般的眼睛先警惕扫视四周，才闲适舔起前爪。

    “观察它的趾垫。”家庭教师克虏伯小姐的瑞士德语在耳畔响起来，“看见那黑色rou球如何缓冲落地了吗？上帝设计的减震系统。”

    小鹿弗里茨这时会从白桦林现身，它右耳缺了个小角，那是去年和同类争斗的勋章。斯派达尔感到掌心发痒，就是这只手，曾小心翼翼给小鹿耳朵包扎，第一次发现鹿茸竟覆盖着天鹅绒般的细毛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还没有战争，而他的愿望是能成一个生物学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