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安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:“……都是长辈的慈心,都是长辈的慈心。”
说完他就转移话题道:“听太子所说,阿殷此行倒是长进了不少,朕该好好赏赏他才是。”
“阿殷确实长进了,不过也遭了不少罪。”皇后没有要接着挤兑隆安帝的意思,顺势笑道,“刚才在臣妾宫里,他还在那哭惨呢!”
她并没有接隆安帝关于赏赐的话,而是侧面表示阿殷还是个孩子心性,担不起重赏。
隆安帝双眼精光一闪,心中自有计较,表面上打了个哈哈便揭过了这茬。
赏赐这种事情,自然不会在庆功宴这种不正式的场合宣布。
在隆安帝的默许下,这场宫宴可谓是单纯至极了——非常纯粹的为赈灾官员庆祝,既没有波诡云谲的阴谋宫斗,也没有云鬟鬓影的佳人乐舞,纯粹是一场君臣同乐之宴,不谈国事,不谈杂事,只谈眼前风月,间杂有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,言笑晏晏。
任谁也瞧不出这些笑得和善至极的人会在第二天撕得日月无光。
第77章
冀州水患平定,对朝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