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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装。”

    顾返见她也不叫人给自己倒水，就直接端起她面前那杯新沏的茶饮一口。

    “你是指我和我哥luanlun拍录像带，还是指当年你撰文到疯癫，将我关进黑屋一天一夜，当你观察对象？”

    顾返放下茶杯，慢悠悠说：“我和我阿妈一样，最不记仇，你关我黑屋的事我已不计较。我要让我阿哥嫉妒你，一为你借媒体欺负我阿妈，二为你把录像放给太太害死她，三为你财迷心窍想害我阿哥...你不会以为我真要害我哥？我与他恩怨再多，也不至于协同你去害他。”

    二姨神情的裂缝一步步扩散，顾返站起来俯视她：“其实我骗了你，我才不知道是你放录像给太太，只是想太太电脑都不会用，谁给她放录像，试探你一下，你若给我反应说不定我还会信你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眼客厅挂钟，自己已在东风楼留足一个钟头。要离开时，她的语气也敷衍许多：“你们这些大人，坏就坏在贪心，什么都想要。”

    二姨终于开口：“你不怕我把真相都告诉贺三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看看他愿意信谁。”

    她舍身取义，贺峥得有多无情才会继续怀疑她？只要他把对贺因的感情分给自己百分之十，就不会再怀疑自己。

    回家的路上她想到谢易城，又想到辛仔，其实她已经不再记得他们的样子，她这人忘性太大，如果不是有照片为证，她连阿妈的样子都会忘。

    她从不恨她阿妈，不说全世界的远，单单澜城就有成千上万苦口婆心的慈母，无人能比得上她阿妈。诚然阿妈不是别人眼里的好阿妈，可她也没丢下自己。她还隐隐约约记得当年阿妈和她生